До свидания, товарищ.
© 茶三查
Powered by LOFTER

【臻阔】《平平安安圣诞节》(一发完)

*两个小崽子还在英国的时候发生的事

*狗O私在我


----


《平平安安圣诞节》



在帮洪阔第三次挂掉舞伴邀请电话之后,林臻东双手抱胸靠在卧室的门框边上,觉得心里不爽极了。

洪阔从洗手间出来,抬眼看到林臻东一脸严肃认真,问他:“怎么了?”

“下个礼拜的舞会你没定好舞伴吗?”林臻东反问。

临近圣诞节,就连赛车学校都不可避免地举办起了交谊舞会。林臻东对这种活动本来就没什么兴趣,早早就和老师打好招呼说不参加,可谁想到他眼皮子底下的洪阔一点儿配合他的意图都没有,反而像是跃跃欲试,对这种活动很感兴趣的样子。

洪阔一愣:“啊?”

林臻东一撇嘴:“你上个厕所的功夫已经有三个人给你打电话邀请你做舞伴了。”他顿了顿,接着补充道:“两个女的,一个男的。”

洪阔眨了眨眼睛,问他:“你都给我拒了?”

“那不然呢!”林臻东挺直了后背。“女孩子也就算了,怎么还有男生找你?男生找你也得先过我这一关才行啊!”

洪阔乐了:“凭什么要过你这关啊?有男有女说明我人缘好,你不要嫉妒。”他说着绕过林臻东身边,往厨房走了。

林臻东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一口气憋住了。他和洪阔到英国的这三年时间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相比起国内的审美而言,洪阔的长相和性格更加对欧洲人的胃口,平日里两个人走在一起都是洪阔被搭讪的几率更高一点。林臻东不爽了,是他不够帅吗?是他不够有魅力吗?还是说他气场太强让人无法接近了?

洪阔端着杯果汁走出来:“你脸皱起来了。”

林臻东:“什么?”

“我说你脸都快皱成包子了。”洪阔把果汁递给他。“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参加舞会啊?”

林臻东喝了一口,点了点头。橙汁是鲜榨的,有点涩口。

“你要是不想我去参加舞会,也总得安排点别的活动吧?不然我和你两个大老爷们儿圣诞节晚上脸对脸待在家里多无聊啊!”洪阔揉了一把脖子,活动活动筋骨。

林臻东又抿了一口果汁:“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我们一起去?”

洪阔看着他:“我就想去学校的舞会凑个热闹。”他拿手指点了点林臻东胸口。“你把我那么多舞伴都给拒了,那你就当我舞伴呗。”

林臻东盯着洪阔看了一会儿,觉得喝进去的橙汁涩口劲儿过后有点甜了。


结果洪阔还是没能去成圣诞舞会。

舞会的当天他们进行了最后一场训练。在雨里开始,不是普通的场地,而是顺着山头盘旋向上的训练赛道。车子还没开跑,洪阔坐在副驾上翻看了一下手里的路书,表情严肃。

林臻东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脖子:“紧张什么啊?”

洪阔说:“天气不对。”

林臻东扣好头盔冲他勾了勾下巴:“放心吧,等到晚上我会安安全全把你送到舞会现场的。”

洪阔叹了口气,也开始做好起跑前的准备。

训练赛道和实际比赛的赛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林臻东和洪阔在此之前也来这里跑过几次。

极端天气情况倒也不是没有跑过,就跑道泥泞的程度而言,今天的山路并不比之前下雨的时候难到哪里去。但是洪阔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像是潜意识里有什么东西在提醒他这注定是不普通的一场训练。

林臻东踩下了油门,训练车与往常一样向前冲了出去。

洪阔强行压下心头异样的感觉,念路书的声调和语速都尽量与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

七个弯道、三个上坡和两个下坡,最后的终点是在一段笔直路面的末尾。

轮胎压过终点线,溅起一片泥。

林臻东摘下头盔冲洪阔笑:“你看,能有什么事?这不就安全到站了吗?”

洪阔不吭声,只眨了眨眼睛。

“走吧走吧,下去喝杯热茶,这个天气在车上坐久了会着凉的。”林臻东拉开车门,先一步下了车。

手里的路书折了两折,洪阔也跟着推开车门下去。

茶水间是在终点站路边的小木屋里,不算大的房子被隔成两半,一边是数据分析的工作台,另一边放着休息用的长条沙发和咖啡机。

林臻东从咖啡机旁边的柜子里轻车熟路地掏出装茶包的罐子,正准备往杯子里倒热水,就有管理组的老师推开门冲着洪阔喊:“阔,有人找你。”

洪阔一愣:“找我?还找到这儿来了?”

老师说:“你们还在起点做准备的时候他就已经来等你了,说是你在伦敦的同学,有事找你商量。”

洪阔还没说话,林臻东已经先他一步放下杯子和茶包往外走了。

林臻东眉头一皱,嘀咕道:“有啥事重要到需要跑这里来找你,谁啊?”

洪阔说:“我不知道啊。”

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边又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门廊上站了个白人,是个男的。像是一路过来没有带伞,金色的头发有一部分被雨水打湿,贴在了头上,表情看着有些阴翳。

林臻东转头给洪阔递了个眼神,洪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认识这人。

男人似乎也没想到林臻东也会跟着出来,先是向后退了半步,再接着就扭头往外跑。

林臻东喊他:“等一下!”

男人没停下脚步,快步冲进雨里。

林臻东追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是谁?找洪阔有什么事?”

男人挣扎了两下,可林臻东力气很大,他根本挣脱不了。一个挣扎一个紧抓,来回几个动作间双方的火气都起来了。

洪阔也有些急了,跟着跑了过去。

“臻东。”洪阔拍了拍林臻东的后背让他冷静下来。

洪阔看向那个白人男子:“您认识我?”

男人盯着他,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一样。

林臻东眉头皱得更紧,摇晃了一下被他抓住的胳膊,也不顾着向来良好的修养,语气不悦:“问你话呢!你是谁啊?”

洪阔又问他:“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人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应了一声,没被抓住的那只手抬起来指着林臻东问洪阔:“你是为了他拒绝我的吗?”

洪阔:“啊?”

“你一定是因为他拒绝我的,我明明这么喜欢你!”男人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就往林臻东手上放。

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林臻东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洪阔已经冲过来一手拽住男人的衣领,一手拍掉他手上的东西,接着冲着门廊里的老师们大喊:“叫警察!!”

林臻东感到手上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发现右手的手背从腕部向着虎口方向被划开了一道将近十厘米的创口,红色的血混着雨水一滴一滴落在泥地里。

男人还在挣扎,饶是洪阔这样平日里冷静温和的人在看到林臻东被刺伤之后也是失去了理智,扭住他的胳膊就把人摁倒在地面上。洪阔半跪着,膝盖死死压住男人的后背,手却冲着林臻东伸过去,拽着他的胳膊拉向自己。

“伤口很深。”洪阔脸上有雨水滑落的痕迹,再加上他眼圈通红,看上去像是在哭。“臻东受伤了!快一点来人!!”他继续冲着屋里喊。

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冲出来的老师和工作人员就彻底将行凶的男人控制住,而洪阔则拉住林臻东的手将他推进木屋里。

两个人身上都被雨淋得湿透了,洪阔身上还有泥。他让林臻东坐在沙发上,随行的医生立刻处理起了伤口。

毕竟还是年轻,遇到这样突发的状况,大脑突然断片也不是没有可能,林臻东一直到被酒精刺激到伤口才彻底回过神来。

“洪阔……”林臻东喊了他一声。

洪阔没有应他,双手抱在胸前,目光死死盯住因为清理掉血污而露出的伤口。

“洪阔……”林臻东又喊了他一声。“……我没事,你别哭啊。”

进了屋,不再淋雨,可洪阔脸上还是有两行水珠顺着面颊往下滴,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哭了。


林臻东的伤口经过简单处理之后随行医生建议还是需要回医院再次缝针。两辆警车很快也到了,一辆抓了人,另一辆又带着洪阔跟着林臻东一起返回城区。

一路上洪阔都没有说话,贴着他坐的林臻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洪阔脸色不太好看,摸不准到底应该找些什么话题,犹犹豫豫间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被塞进了医院。

林臻东坐在诊疗室,抬着手让医生缝针,洪阔坐在旁边盯着看。

打了麻药,缝针的过程并不怎么痛苦,可林臻东面对着这样默不作声的洪阔,实在是忍不住了。最后一个结打好,医生贴上了敷贴,又嘱咐几句注意事项后起身离开,林臻东看着医生走出去了,立马嘴角一抽,皱着眉头低声喊了句:“好疼啊……”

洪阔紧张地问他:“麻药没起作用吗?”

林臻东一笑,冲他伸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你终于肯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被吓到失去语言功能了呢。”

洪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回握住林臻东,捏得紧紧的。

“我想过你追求者多,没想到还有这么过激的追求者。”林臻东微微叹了口气,明显感受到洪阔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身体颤抖了一下。“洪阔,你别怕,有我在呢。”

洪阔低着头坐在了他的身边,手还拉着手,人却吸溜了一下鼻子:“可是我害你受伤了。”带着鼻音,看样子是真绷不住又要哭了。

“没事儿,就是个小伤。”林臻东拿手指尖儿去挠洪阔的手心。“就这么点小伤,分分钟就好了,你别往心里去”

洪阔说:“这还是小伤啊?都缝上针了!”

他一直低着头不肯看林臻东,林家少爷自始至终都只能看着他湿漉漉的发旋,有点气结。

洪阔又说:“而且你这是握方向盘的手,如果真出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就都完蛋了。”

林臻东晃了晃手:“洪阔你看着我。”

洪阔不动。

“你抬头,看着我。”林臻东抽回自己的手,捏着洪阔的下巴让他抬起脑袋。

洪阔眼圈红的不得了,衬得眼皮上那颗小痣都变得显眼起来。

林臻东吸了口气,凑过去脑门抵着脑门,闭着眼睛靠了一会儿又像是觉得不过瘾一样,抬高下巴用嘴唇去蹭洪阔眼皮上的痣。

洪阔还是在哭,可也很温顺地闭上眼睛由着林臻东的动作。

“洪阔,咱俩谁跟谁啊?命都是绑在一起的,为你受这么点伤我乐意。”林臻东说。“你别瞎想些有的没的,这事儿和你一点责任都没有。说不定那人就是我替你挂电话的那些人里的一个呢,找我报仇这也算冤有头债有主了。”

洪阔终于被他逗乐了,闭着眼睛闷闷地笑了一声。


舞会是都没什么兴致去了,晚上两个人在宿舍缩在一起看电影。

林臻东手受着伤,麻药劲儿过了还是有点疼,沙发上左右换动作都不舒服,干脆一屁股坐到了沙发前面的地毯上。

洪阔看了他一眼,起身回卧室拿了条毛毯,再回来的时候毛毯一挥,把两人都盖住,他自己也贴着林臻东坐在了地毯上。

电影不是什么老套的圣诞电影,洪阔不知道从哪儿淘了张《谍影重重》回来,一阵枪林弹雨把两个人都看得惊心动魄。一直到最后杰森伯恩拯救完世界,找到那间小店去跟他的女孩说想要租一辆摩托,林臻东和洪阔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林臻东转过头冲洪阔笑:“那个时候的马特达蒙好年轻啊。”

洪阔点了点头,问他:“电影看完了,你要不要早点休息?”

“这么快?”林臻东抬腕看了下手表。“这才十点钟!”

“已经很晚了,这个点学校的舞会也都结束了。”洪阔说着就要站起来,可在地毯上坐了太久,腿有点麻,他站了一半就向后倒过去,胳膊撑在了沙发上。

“舞会?”林臻东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乐呵呵地站起身,拽着洪阔的胳膊让他也站好。“你不是说要让我当你舞伴么?这么来之不易的机会,我得珍惜才行。”

“啊?”洪阔愣住。

林臻东问他:“腿还麻吗?”

洪阔说:“还好。”

林臻东用没受伤的手握住了洪阔的手,让他把两只手都搭在了自己的腰间,而他自己则攀住洪阔的肩膀,晃晃悠悠地带着人往客厅宽敞点的地方走。

洪阔怕碰到他的伤口,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被他拖拖拽拽到了客厅中心,这才发现林臻东刚才晃晃悠悠的动作是在跳舞。

洪阔终于是没忍住笑出声了:“你这跳得也太不标准了吧!”

“那你教教我呗。”林臻东理直气壮。“你教我,我立马就会了。”

洪阔说:“没音乐。”他想从林臻东的“魔爪”下逃脱去开客厅的音响。

可林臻东不撒手:“不要音乐,就这样挺好的。”

洪阔低头看了看两个人踩着地毯的光脚,勾起嘴角笑了:“嗯也对,就这样挺好的。”


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手上还缠着缝针后的绷带,在异国他乡的夜里,一起赤着脚跳了一支又一支不那么熟练的舞。



-完-




后来林臻东某次跟张驰酒后吹牛b:你都不知道洪阔当年多受外国人待见,那追他的人,乌央乌央的,可以从埃菲尔铁塔排队到比萨斜塔!最后呢?最后还不是都比不过我!来一个我撂翻一个,撂到最后我把他们治得心服口服,再没谁敢打我领航员的主意!

张驰跟洪阔求证:林臻东这自夸的有点太过分了吧!不符合实际情况了,你得管管!

洪阔点头:你批评得对,他确实说得不符合实际情况了。当年追我的人不是从埃菲尔铁塔排队到比萨斜塔,而是从埃菲尔铁塔到比萨斜塔再到伦敦塔了。

张驰:……嘿,我发现你们这个吹牛b的方式,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评论(27)
热度(368)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