До свидания, товари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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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要打出去打(一发完?)

CP蔺靖,年下【。

想到哪儿写到哪,随便看看不要认真,恶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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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出去打




1.


杨掌柜不是真的掌柜,他只是姓杨,名掌柜。实际上他只是西风客栈的一个小跑堂。

西风客栈也不是真的建在古道西风瘦马的苍凉之地,它建在琅琊山山脚下,往上走两步绕过机关迷阵就是琅琊阁。

至于为什么要叫西风客栈,呵呵,老板云游天下归来一时兴起,拍了拍桌子改的。

杨掌柜在西风客栈干了有两三个年头了,他发自真心喜欢这个地方。店里包饭,后厨做的醋溜鱼是一绝,店里也包住,伙计们住的厢房铺了细软的垫子,两三个人一间,很是清净。最主要的是,待遇好,银子给的挺多。

西风客栈是最接近琅琊阁的落脚点,每天前来上山的人络绎不绝,自然连带着西风客栈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杨掌柜几年下来借着这好势头攒了不少银子,打算再干个两年就回乡去娶妻生子自立门户,也开个小客栈。

可算盘打得再好,也比不上变化来得快。

比如现在,杨掌柜躲在柜台后面撑着脑袋,看着在大堂里干瞪眼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两人要是在这打起来,桌子椅子乱飞一顿折腾,自己安安逸逸的日子就又得要鸡飞狗跳了。

杨掌柜偷偷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真掌柜,小声问:“掌柜的,要不咱以后在大堂柱子上贴个条儿?”

掌柜的瞟了他一眼:“写什么?”

杨掌柜说:“就写‘要打出去打’。”

掌柜的冷笑了一声:“不贴。”他指了指大堂里那两个,接着说“老板说就得保持咱店里的特色。”

“什么特色?”

“那当然是一进门儿就扑面而来的江湖气息。”

杨掌柜缩了缩脖子,又看了一眼快要打起来的两个人。他心想,老板真是位骨骼清奇的神人。

哦对了,忘记说。

这时候干瞪眼的两个人,其中一位就是西风客栈的老板,琅琊阁少阁主,蔺晨。

而另一个,则是被老板带回来养伤的贵客,杨掌柜听过老板叫他言先生。


2.


言先生肯定是当大官的,仪态不凡气宇轩昂,与琅琊山上的一众奇人比起来气质看上去有了那么一点不一样。

他刚被蔺老板带回琅琊山的时候,杨掌柜见过他一面。

那时候他上山去给老板送账本,入了琅琊阁大门走了没两步,就瞧见蔺老板手里端着碗汤药,跟在他的身后好言相劝。“景琰你就喝了这药吧,喝了之后就没那么难受了。你看看身上还有伤,这体内还有淤血,我这昨晚不也是帮着你活血化瘀嘛……”

杨掌柜看见走在前面的人猛地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从蔺晨手里抢过了碗,等着他一饮而尽。

不止是汤药烫了,还是味道苦了,那人清空了药碗,脸却有些发红了。“你再多嘴一句,小心我真的一剑砍了你脑袋。”

他看上去比蔺晨要长上几岁,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不像是在开玩笑。杨掌柜抱着账本缩了缩脖子,觉得这个叫景琰的人实在是胆子大,居然敢威胁琅琊阁少阁主。

可蔺晨却笑嘻嘻地借着接过碗的动作拉了那人的手,凑上去说:“你看你身体今天是不是有好一些?我是不是特别厉害?嗯?”

杨掌柜看不下去了,账本遮了一只眼睛,悄悄往边上挪了挪。可不挪则已,一挪就撞着了门,发出了咔啪一声响。

被叫做景琰的人听了声音,抬眼看到了他这边,瞬间红了脸甩开蔺晨的手,向着屋内走了进去。

蔺晨回过头,看到了杨掌柜。“哦,你来啦。”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解释道:“那是我朋友,言先生。前段时间打仗受伤了,来我这儿养伤。”

杨掌柜连忙点点头,走过去将账本塞在了蔺晨手里。

自此之后琅琊阁里的人都知道了蔺晨自战场上带回来了一个受了伤的人,他可能是个军官,也可能是皇族。那人长得好看,一双闪着水光的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几乎没人能有定力说出个不字。

蔺少阁主要琅琊阁的人都称呼他为言先生,可杨掌柜知道,少阁主自己私下里总是会喊这位言先生的真名。

日子久了,见得多了,杨掌柜忍不住偷偷问真掌柜:“掌柜的,咱们老板是不是喜欢那位言先生呀?”

真掌柜白了他一眼,不清不楚地拖长了尾音感叹道:“你啊……”

杨掌柜闭了嘴,生怕暴露了自己参不透这句感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为了这个问题辗转反侧了好几日,好不容易放下了这个有点挠心的设想,蔺晨和那位言先生就进了西风客栈。

准确的说,是蔺老板追着言先生进了西风客栈。


3.


也是巧了,平日里不分昼夜宾客往来络绎不绝的西风客栈,也就在言先生进门的这个时间段里突然没了什么人。

言先生身着战甲,腰里别着长剑,看上去和先前在琅琊阁养伤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在大堂里找了个靠边的位置落了坐,一边给自己倒了碗水,一边招呼了一声杨掌柜,要了一叠酱肉一壶酒。

杨掌柜不敢怠慢蔺老板的贵客,把东西送到了言先生面前,终于有机会躲在一旁仔细打量这个神秘人了。

言先生长得很好看,星目剑眉相当英挺,举手投足间都有着非一般的气质。杨掌柜盯着他看久了,心里那些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小泡泡就又冒上来了。他想,蔺老板一定喜欢言先生,要不然怎么说是养伤,这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还不让人下山呢。

杨掌柜正想着,眼瞅着言先生夹了块酱肉往嘴里送,客栈大门外就进来个两脚生风的人——蔺老板来了。

蔺晨站到了言先生面前,表情很是严肃。

言先生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太在意,只是取了另一只酒杯放在一边,倒满了。“来,坐。喝了这杯送行酒,我就下山了。”

蔺老板没接过杯子,压低了声音问他:“当真要走?”

“我的伤早好了,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言先生又推了推酒杯。“我若再不回去,哪里还有半点皇子的担当?”

杨掌柜立着耳朵听,心里哟嚯了一声。哟嚯,言先生果然是皇族啊!

言先生的话让蔺老板愣了片刻,像是憋着了一样。过了一会儿,蔺老板才气鼓鼓地端起杯子,猛地灌下了酒。

西风客栈的酒是好酒,可猛地这么一灌下去,从舌尖到肚子里都辣得慌。蔺老板辣得憋红了脸,冲着言先生说:“可我不想你走。”

杨掌柜扭过头去看了一眼真掌柜的,心里又哟嚯了一声。哟嚯,我就说蔺老板喜欢言先生吧!

言先生笑了。他终于放下了筷子,站起身来看着蔺老板:“我就当你年纪小,这段时间是在瞎胡闹吧。”

蔺老板瞪了回去:“我没瞎胡闹!”

言先生摇头:“我有我要做的事情。”

“回去和你的那几个哥哥在皇帝面前争宠吗?”蔺老板拔高了音量。“你不适合做这种事,我不许你回去。”

言先生生气了,盯着蔺老板好一会儿,眼里的火光快要漫出来。“……幼稚。”

这下糟糕了,杨掌柜慌了神。言先生这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掷地有声,愤怒、失望以及其他的什么情绪夹杂在其中,如果蔺老板再叨咕一声不该说的话,怕是就要打起来了!

杨掌柜转过头,和真掌柜耳语道:“掌柜的,要不咱以后在大堂柱子上贴个条儿?”

真掌柜的瞟了他一眼:“写什么?”

杨掌柜说:“就写‘要打出去打’。”为什么要说以后贴?因为现在要打起来的是蔺老板和言先生,他可不敢现在去劝架。

真掌柜嗤笑了一声,果断拒绝了他的提议。

杨掌柜撇了撇嘴,收了话头扭过头去继续看着剑拔弩张的蔺老板和言先生。

真掌柜戳了戳他的胳膊,塞给他了一把炒好的瓜子,杨掌柜低头啃了一颗,再一抬头,就和不乐意盯着蔺老板看的言先生对上了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杨掌柜的瓜子咽不下去了,他觉得这真是要打起来了。


4.


可是言先生只是盯着杨掌柜看了看,最后叹了口气,收起了情绪转过头去对着蔺老板轻描淡写地说:“我走了。”

蔺老板伸手拉他,言先生却笑了笑,又补了一句:“你这客栈的酒不错,别闹起来连酒也喝不成了。”

言先生说完,从蔺老板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袖子,走了出去。

眼瞅着言先生走了,蔺老板气鼓鼓地坐了下去。

他一拍桌子抱起酒坛,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酒,盯着门外看了好一阵,最终长叹一声,推开酒坛站起身子向着门外走了出去。

杨掌柜心想,这少阁主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和事向来都是异常执着,被言先生这么一折腾,怕是真伤心了。

他叹了口气,迈着步子走到桌子前,刚把酒杯收好,蔺晨就又折回来抓着他的胳膊,没头没脑地问了他一句:“刚刚你跟景琰使眼色了吧,是打算说什么?”

杨掌柜愣了愣,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准备说您二位要打出去打……蔺先生,我错了……”

“不不不,你没错。”蔺老板的眼睛哗啦一下亮了,也不知是看没看杨掌柜,只顾笑着扭头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要打出去打?嘿,出去就出去!”

蔺老板就这么仰天大笑出门去,牵马下山,也许是追着言先生走了。

追不追得上言先生,杨掌柜是不知道,他只收了酒坛,想着自己一定得说服真掌柜在店里贴个条儿,不然自己可受不了这一惊一乍的刺激。


5.


再后来?

再后来杨掌柜还是没能把那张“要打出去打”的条儿贴在大堂的柱子上。

他只在柜台边上贴了张大红纸,上面列着锅碗瓢盆桌椅板凳的价格,末了加上一句“损坏物品照价赔偿”。

来往琅琊阁的人再没谁敢在西风客栈里打架了,一时间杨掌柜觉得一身轻松好不自在。他干完了活,靠在门边上,撑着脑袋和真掌柜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他俩都有些想不通,明明蔺老板只是说着“出去就出去”,怎么就真跟着那言先生入了世呢?

聊到了最后,两人拍了拍大腿,叹了口气。

入世了也好,杨掌柜心想,反正天大地大,少阁主蔺老板没忘记给西风客栈的人发工资就够了。



-完-






本来下午摸鱼就写好了,晚上回来打算看看有没有小伙伴给我留言,才发现一直存在草稿箱里没有发……

妈啊,这雨下得,我脑子都不太好了。【不怪雨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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