До свидания, товари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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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阔】《你的分化结果是靠丢硬币决定吗?》(一发完)

*我瞎舞的,ABO,没肉。

*竹马x竹马,大概是俩人刚上大学那个时间段的事,极度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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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分化结果是靠丢硬币决定吗?》

 



林臻东和洪阔躲在游泳池边上抽烟。

游泳池是林臻东家别墅里的,这个时候水早被放空了,池底铺了被秋风吹散的落叶,薄薄的一层。

枯树叶被他俩拿扫把扫成了几小堆,完事儿之后两个人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站在椅子边,做贼似的从口袋里掏烟和打火机。

洪阔抱怨说:“你省着点抽啊,我昨天去买的时候还被老板问了三次年龄,就差把身份证拿出去给他看了。”

林臻东点头:“知道知道。诶,谢谢你过来帮我扫游泳池啊,咱俩真不愧是一起穿开裆裤的交情。”

“你说,林叔叔要是看到你抽烟,会不会继续加罚你再扫一个月车库啊?”洪阔翻了个白眼,打火机点着了自己的烟之后又给林臻东递了过去。“这次又是为了什么罚你?你又沾花惹草啦?”

“我什么时候沾花惹草过!”林臻东目光往洪阔身后看了看,确认自己亲爹不会突然出现,这才猛吸了一口烟。“我爸就是嫌我不沾花惹草呢!”

洪阔一挑眉毛:“哦,知道了,安排你去相亲你又不去对吧?就这么不想给你们林家留后啊?”

林臻东往他脸上喷烟:“还不是赖你!从小到大,误导我这么多年,耽搁我啊!你什么时候能变omega,我什么时候就能有后。”

“你给我滚吧,”洪阔拿脚踹他小腿,笑的直不起腰。“alpha和alpha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啊,再说了,你不是个beta吗?beta也行啊!”林臻东也踹回去,脚尖顶着脚尖,幼稚的不像话。

洪阔踩着他脚尖,碾了两下:“你放屁,我还没分化呢!”


林臻东和洪阔满打满算已经认识二十年了。他俩同一年出生,两个人的爹又是好到能勾肩搭背的关系,整个成长过程几乎完全重叠,彼此熟悉到就像是一个人一样。

林臻东的分化期来得不早不晚,初中刚毕业的那个夏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成为了alpha。家庭医生给他做完检查,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给洪阔发了短信过去。“洪阔洪阔,你猜猜我分化结果是什么?”

洪阔只回了一个字母过来:A

就好像林臻东分化成为alpha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包括洪阔在内,身边没有其他人对这事儿有着太大的好奇。相比之下,两家长辈对于洪阔的性别分化反而更关注一些。

可是一年过去了,又一年过去,第三年也这么过去了。

两个人都进了大学,洪阔还是稳稳当当的,没有任何变化。

林臻东的父亲有点失望,洪阔的父亲也有点失望,洪阔也是在无意中听到两个人聊天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小时候林叔叔的那句“咱们定个娃娃亲吧”不是个玩笑话。

洪阔想,反正beta就beta呗,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他是和林臻东熟,但也没想过赖着跟林臻东亲亲密密过一辈子啊。

可是他把这话笑闹着跟林臻东说的时候,林臻东也跟着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

洪阔后退半步,两手抱胸以示清白:“你干嘛?你不会真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林臻东嗤了一声:“我对你有想法也是天天被你爸和我爸念叨出来的。”他想了想,问:“你呢?你对我真没什么想法?”

洪阔摇头:“应该是没有的……吧。”

林臻东摆手:“行行行,我知道了。”语气有点烦躁。


再后来,林臻东虽然也还是带着洪阔玩儿,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看上去一切都没变,可洪阔知道他肯定跟林叔叔私底下谈过了一些什么事——因为林臻东开始相亲了。

林臻东家里的意思是让他能早点定下来,虽然他本人是难得品行优异的富二代,可毕竟家大业大,早一点尘埃落定早一点放心。圈子本来就小,林臻东的相亲对象大部分洪阔都认识。有样貌家室都很出众的女性beta,也有娇小可人的男性omega。

可林臻东每次都想办法躲开,实在躲不开了就硬着头皮过去跟人把话说清楚,一套“我还没稳定下来”和“不想成家耽误你”组合拳打得经验丰富,生生让林臻东的爸在家气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林臻东一闹腾他爸就生气,他爸一生气就让他扫游泳池,一让他扫游泳池他就又把洪阔骗过来一起干活。洪阔烦他烦的要命,可每次一听到林臻东电话里可怜兮兮的一声:“洪阔,咱俩偷偷抽个烟呗?我压力都大死了!”他就只好叹口气,悄悄揣着烟过去找他。

虽然平时还梗着脖子跟林臻东说自己只是未分化,可性别分化这事也算是个人隐私,没人跟洪阔提,他在内心里也就真的当自己是个普通的beta了。

Beta和alpha的搭配也不是说不可以,但洪阔想,像林臻东这样的人,身边总该有个更好一点的对象。起码是那种比自己更贴心,更温柔,更懂林臻东的,omega。

只可惜洪阔的想法没能让林臻东理解明白,林家的少爷总还以为洪阔就是对自己没意思,不想比好哥们的关系更近一步。


游泳池打扫完了,烟也抽得差不多了。洪阔贴着林臻东的椅子,跟着坐了下来。

秋风凉爽,光线也好,他眯着眼睛望了望天,突然开口问林臻东:“诶,你跟我说说你当时是怎么分化的呗?”

“还能怎么分化……”林臻东伸出手,按在洪阔的后脖子上。这个动作他已经做过无数回了,先前总是伴着‘我要是多摸摸你腺体,你是不是就能变omega了’的絮絮叨叨。

洪阔缩了缩脖子,但也没躲开,只觉得有点热气顺着林臻东的手指往后背钻。

“就是突然有一天身体起反应了呗,一下子热得不得了,一下子又冷得发抖。”林臻东说。“再后来家里的医生就来了,再再后来我就给你发短信,说我分化了。”

洪阔哦了一声,看上去没什么兴致。

“怎么了?觉得我这个分化过程不够刺激?”林臻东掐灭了手里的烟,把烟头丢到一边小桌上的烟灰缸里,然后右手在口袋里掏出了个家伙事儿。

洪阔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你拿硬币干什么?”

“有个秘密我谁都没说,”林臻东一脸神神秘秘。“分化的那天我躲床上悄悄丢了次硬币,数字朝上就是alpha,花朝上就是omega,结果落下来的是数字。”

洪阔说:“那万一你是beta呢,你还指望着硬币竖起来吧?”

林臻东不反驳他,只把硬币塞进了他的手心里。“你要不也试试?你老说你没分化,咱们就看看你到底能分化成什么呗?”

洪阔翻了个白眼,不肯接他的硬币。“你有毒啊,你的分化结果是靠丢硬币决定的吗?”

“试试看嘛,反正又不会掉块肉。”林臻东收回硬币,然后他冲洪阔笑了笑,手指轻轻一弹,闪着银光的钱币就这么飞到了半空中。

一块钱的硬币看来看去都一样,林臻东的这一枚只不过比较新而已。

可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当硬币丢到空中的时候,心里就有了想要的答案。

洪阔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伸手抢走了还在翻转着的硬币,揣进了自己口袋里。

“无聊,硬币我没收了。”洪阔说着站起身,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我回去了,免得你爸回来看到烟头连我一起骂。”

林臻东也拽着他的胳膊站起来:“生气了?”

“没有。”

“没生气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林臻东摸了一把他的脑门。“不得了,你还有点发热,是不是刚刚扫游泳池出汗着凉了?”

洪阔躲过他的手,往后错了半步。“我没事,我先回去了。”

他扭过头,也不管林臻东喊他进屋休息一会儿,快步朝着林家大门走。

洪阔自己的司机一直在门口等着,他钻进车后排坐好,正准备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车窗就被人拍了拍。

林臻东弓着腰等他摇下窗户,表情有些着急了:“洪阔你真没事?要不别回去了,我打电话让郭叔过来给你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洪阔摇头:“没事,我就是肚子有点疼,先回去休息了。”他冲着林臻东摆摆手,催促着司机开车。

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洪阔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林臻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没说谎,他确实是肚子疼得厉害,而且疼痛来得莫名其妙,从被林臻东摸了后脖子开始就隐约泛起异样的感觉,到了现在连带着身体像是被扯开一样,一边发冷一边发烫。

洪阔闭上眼睛,靠着椅背长长地叹了口气。

林臻东的微信也追了过来。连着发了好几条,都快刷屏了。“洪阔,你不舒服的话还是去医院吧?”“我等会去医院看你”“你真该留下的,你掉头回来,我给郭叔打电话喊他过来。”“洪阔你回个话,不然我开车过来追你了”

洪阔一条条翻过去,额头开始微微冒汗了。他想要给林臻东回条消息,可脑子却慢慢模糊起来。

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洪阔把手机丢在了一边之后想着干脆找个舒服点的姿势躺好,可按着肚子的手却碰到了一个小而硬的东西。那枚被他揣进口袋里的林臻东的硬币。

洪阔把硬币捏在手心,慢慢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林臻东的电话已经追过来了,洪阔叹了口气,按下了接通键。林臻东的声音挺大,已经有些接近吼了:“你让司机掉头,回来!你不对劲,我不放心你,别走远了!”

洪阔眨了眨眼睛,一边听着林臻东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地摊开了捏着硬币的手掌。

——不是数字,是朵花。

洪阔愣了两秒,然后拍了拍司机的椅背:“掉头吧,回去林家。”

司机点了点头,降低车速后转动方向盘调转了车头。

电话还通着,林臻东在听到洪阔说掉头之后稍稍平静了一些。他松了口气,说:“我让人先给你把降温的东西准备好,一会儿你让司机直接开到院子里,我接你下车。晚点我跟你爸也打个电话,今晚你就在我屋里住着,等明天退烧了我再送你回去……”

洪阔揉了揉眼睛,打断了他的话:“林臻东……”

“怎么了?不舒服吗?再忍忍,马上就回来了。”

“你那个硬币准不准啊?”

“……你说什么?”

“我刚刚丢到花的那面了。”洪阔把硬币举到眼前,仔细盯着看:“……而且我好像突然开始分化了……”

他听到林臻东倒吸冷气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人也显然愣了几秒。

然后洪阔的耳朵有点疼,因为林臻东的声音比刚才大多了,他冲着洪阔嚷嚷:“准的!准的!特别准的!!你赶紧回来!回来啊!!”


洪阔哦了一声,挂了电话缩在后排座椅上闭起了眼睛。他嘱咐司机,一会儿到了林家直接把车开进院子,把他送下之后就先回洪家跟家里人知会一声。

司机应着声,从后视镜看着他的状态,小声问他要不要紧。

洪阔摇头:“我没事……再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了。”

事实上他的肚子还是疼,身上也还是忽冷忽热。可洪阔却捏着那枚硬币,忍不住勾着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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